文化艺术

文化名人:江西董晋老先生的文化艺术人生

日期:10-18 作者:熊绍君、高术三- 小 + 大

  中国报道讯(记者熊绍君、高术三)董晋先生系江西省九江市都昌县人,生于1930年,8岁开始赋诗,至今整80年,写下大量论文、小说、戏剧和影视作品,发表格律诗词三千多首,著书立说二十余部,首倡并参与组建“中华诗词学会”,在全国首创了富有浓厚地域特色的鄱阳湖文学流派。董晋不仅在文学上造诣很深,而且在书法、绘画方面也成就了得,其书法、绘画作品多次上了中国邮票,并登上首日封,国家邮政局还专门印发了署有其名的纪念邮册。。。其文学艺术成就受到全国政协原副主席钱昌照,原文化部部长贺敬之,国学大师季羡林,中国作协主席铁凝等国级大师的高度评价。近年来,京城几位国学大师跟记者说:“你们江西有位叫董晋的老爷子不简单,值得你们中央媒体采访报道”,回老家江西时,江西也有不少文化名人,还有江西省委宣传部、省文化厅的一些老领导也跟记者提到董晋老先生,说其是江西一宝,要我们帮忙好好宣传推介,宏扬展示一下江西本土文化魅力与风采。于是,记者专程来到江西省南昌市,在江西省鄱阳湖文学研究会和江西省人杰地灵文化研究会主要负责同志的陪同下对董老做了一个专访。

(中国作家协会主席铁凝与董晋先生亲切合影)

  戊戌盛秋的一天,“英雄城”南昌,雨后的阳光格外温柔、蔚蓝的天空几朵棉絮般的白云,恰到好处地点缀其间,微微的秋风吹到身上,让人顿觉舒爽,举目望去,青山湖上波光鳞鳞,游艇穿梭,玉带河像条巨大、柔软、五光十色的缎带,九曲十八弯地向董老的工作室延伸,沿河两岸人们或散步、或看书、或成双成对地游玩。再看两岸的高楼大厦错落有致,来往车辆在鲜花与绿树的“夹道欢迎”中欢快流动,马路边步行的人们迈着有点急促的脚步,目光坚定、精神抖擞地走向自己的目的地……

  记者一行在欣赏南昌市的巨大变化中,不知不觉来到了董老位于玉带河边的御景园。开门的是“董晋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刚进门,只见一位老人从沙发上站起,向我们款款走来:“二位好,欢迎记者朋友的光临。”言语是那样的文气、声音是那样的文和、表情是那样的谦逊。我们忙说:“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董老吧?”“是,本人便是老朽董晋。”董老热情招呼我们坐下,工作人员又是上茶,又是递水果,一切都是那样的随和、亲切而自然,让我们感觉如老朋友见面一般。

在开始的寒暄中,记者注意到,董老虽然八十八岁高龄,但耳聪目明、思维敏捷、精神特别饱满、内心特别阳光、步履特别稳健。虽然个头不高,体形消瘦,但神采奕奕,那口带都昌口音的普通话铿锵有力,特有韵味,那高耸的额头,光亮而无皱纹,那身浅白色的唐装,让人顿觉儒雅高贵,尤其那言谈举止中所表现出的灵光与机敏,竟然也让我们这些走南闯北、阅人无数的记者心生羡慕与敬佩。

(董老先生学无止境)

  由于董老的热情,也由于记者下午还有安排,所以要尽快切入正题。“董老,您是位德艺双馨的大师,一路走来可谓筚路蓝缕启山林,栉风沐雨砥砺行,我们作了一些粗浅了解,您是一位令人敬佩的文艺坚守者、创造者、成功者。《中国报道》作为国家级的主流外宣平台,神州风采栏目,又是弘扬主旋律,传播正能量,挖掘典型,总结经验,提升形象,推动工作的全新平台,我们今天对您作个专门采访,就是想用您这个典型提升推动江西乃至全国的文艺工作,影响带动年轻一代热爱并创新文艺事业。为此,想先请您谈谈您是如何爱上并坚持、坚守、创新文艺事业的?”记者说。

  “谢谢记者朋友。因为我快90岁了,经历了太多太多,而且历历在目,但我今天只向记者朋友讲点与文艺相关的主要经历。我是1930年出生在鄱阳湖畔的都昌县城,虽然那时是穷乡僻壤,但文化氛围浓厚。我七、八岁的时候,有一位清代的遗老,很高文化,他教我们十几个小朋友,还要我们写诗。我年龄最小,老师却特别喜欢我,还说我写的诗不错,其实我也确实对写诗有兴趣了,经常不用老师布置作业,自己看到什么写什么,想到什么写什么,老师更加喜欢,说我的诗有点模样了。那三年多,我快乐的很,但好景不长,日本鬼子进来了,又是烧房子又是奸妇女,无恶不作,连教我的老师也被活埋了,从此也无书可读了,那时我心里特别难过,特别想读书,特别想念老师。”

  讲到这,董老不禁闭上双眼,似乎在追忆那失去老师、失去学习、失去快乐的悲惨岁月,但董老很快又振作起来,身心也舒展了,喝了口茶,接着又说。

  “两年后,日本鬼子被赶走,家乡又恢复了平静,我们几个小伙伴也陆续上了私塾,那时传统文化的启蒙读本都学了,主要有《三字经》、《百家姓》、《增广昔时贤文》、《孝经》和《论语》,也学写诗,从此为我打下了比较扎实的‘童子功’。解放时,我才十九岁,似乎成了‘知识分子’了,自然被安排在学校教书,后来还当了校长,几次领导上要培养我当干部,我说自己不是当干部的料,只喜欢文学。不过上世纪七十年代未,我还真的‘当官了’,那是都昌县作协主席,正是在那时,我预感到中国文化的春天要来了,但看看报刊上发表的诗作,几乎都是‘自由体’,很少有律诗发表,我想不对:文化要发展,首先必须要有传统文化的发展。于是我提出要建一个全国性的诗词组织,开始我提出叫‘中华诗词家协会’,但当时中宣部有关人士认为,‘五四’后写律诗的就很少了,能成‘家’的就更少了,为了诗词的长远发展,审批时改为了‘中华诗词学会’,并于1987年正式成立。”

  董老歇了口气,接着说:“中华诗词学会成立时,因经费不足没有办公场地,当时离休后的全国政协副主席钱昌照先生用私人房子作办公用。我很感动,也从与海外相互唱和的诗人中,慕集了不少资金,由此又得到中国诗词界的高度评价。也是1979年同年,我和夫人钱维瑜共同提出‘鄱阳湖文学’的理念,同时确定了鄱阳湖文学创作四原则。我还在《作家创作的三种思维》一文中,首先提出了基于主体和认知的悟象思维,原来人们以为有形象思维和抽象思维就可以创作了,其实不够,中间要有悟象思维去转化,如果没有三维空间,就容纳不下创作素材的纷繁复杂,也难以进行真正的创作。因为鄱阳湖是江西的母亲湖,又是中国第一大淡水湖,所以我认为鄱阳湖文学要立足江西,面向全国、走向世界,这一系列理念提出后,我在都昌县成立了鄱阳湖文学社,创办了《鄱阳湖文学报》,培养了众多的文艺新人,有的后来还成名了。”

(中国作家协会关心董晋钱维瑜伉俪,邀请他们到北戴河休养所休养)

  董老是一位米寿老人,六十年如一日,任凭时俗更叠,环境变迁,也无论自己境况艰难,命运多舛,还是风调雨顺,前途似景,始终用自己手中的笔,耕耘在文艺的百花园里,一刻也不曾动摇、一分也不曾漂移、一步都不曾放弃,锲而不舍,矢志不渝,为中国,特别是为江西的文化艺术事业做出了极大贡献。

  记者了解到,董老原来只是江西都昌县的一名老师、一位校长,提前退休后竞被选上了县作协主席,随着文艺事业影响的扩大,董老才离开都昌县来省会南昌,在人才济济、名人众多的省会也声名鹊起,后又到北京参与筹组“中华诗词学会”。由于对文学事业的执着,加之有深厚的文字功底,所以在实际工作所表现出来的能力水平非同一般,以至在全国性会议上,多次接触到全国文联主席铁凝、原文化部部长贺敬之、国学大师季羡林、全国政协原副主席钱昌照等,他们都对董老的工作能力和文艺成就给予了高度评价,还毅然为其题词、题匾、题刊名。。。也就是说董老完全凭一己之力,辛勤在中国文艺之路上艰难跋涉,以至渐攀峰头、渐入化境、渐得圆满……

  六十年不改初心,四十年退而不休,这是对文艺事业的何等忠诚,对文艺价值的何等推崇、对文艺前景的何等憧憬。有的人“在其位,不谋其政”、有的人“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有的人退休之后,以为船到码头车到站而无所事事,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董老则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老当益壮,笔耕不止,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地、快乐地、创造性地奋斗着、拼搏着,这不只是出于强烈责任感,更是出于对中国文艺事业的崇高使命感;这不只是对文艺事业的一腔热血,而是把中国文艺融入了骨髓、化成了细胞;这不只是一般的文艺作品,而是每篇文章、每首诗词、每幅书法都渗透了他近乎哲人的深邃智慧……

(原文化部部长贺敬之在家中与文化大家钱宏、董晋老先生合影)

  记者由此预感,这位董老有故事、有风范、有造诣,值得向全国全世界宣传报道。

  记者不由得打心眼里佩服这位从县里走出来的文艺大家,这一切升华都是缘于董老虽然身在县城,但心系着全省、全国,乃至全球,真是位卑未敢忘忧国,我以我血荐轩辕。也由此成了鄱阳湖文学创作的价值旨归。事实上,科学没有国界,文学虽然有别于科学,但从纯文学角度也应当是没有国界。或许董老读懂了记者的心事,他接着又讲道。

  “真善美是人类的共同追求或者共同价值,我们鄱阳湖文学流派所追求的就是这种境界,这是道德所要求的。没有真善美就没有道德,中国需要道德,世界也需要道德,没有道德的世界是没有希望的。”

  董老的思想境界令人折服,这或许是他默默坚守60年的原动力。但记者还是想了解他的心路历程,因为这对很多人会有启迪意义,于是问道:“董老,在您坚守文学创作研究的六十年里,是什么力量让您能始终不改初心呢?”

  董晋沉思片刻,快人快语:“我只喜欢文学,其它的事不会做,写文章、写诗、写书法就有劲,也有灵感,乐在其中。许多人一心想赚钱,贪得无厌,但是一些人生活得并不幸福,为什么?就是缺乏了文化,所以文化是社会需要的,我作为一个文化人,应该努力满足这种需要。”

  但是,董老话锋一转:“我也很纳闷,为什么文化的需求还不得旺盛?比如一个演唱会能吸引成百上千人,而且票价越来越高;而一个文学讲座,即使免费,也没有多少人来参加。似乎现代人对深奥、深刻和深厚一点的东西都不感兴趣了,只对那些表面的热闹感兴趣,这可能是西方所谓的‘快餐文化’影响的结果。我都快90岁的人了,心里真有点着急呀。”

记者插话:“马克思说‘问题是时代的声音’,老子也讲:‘物极必反’。而且目前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如此重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现象会改变的。”

  “记者说得对,我也认为现在又将是一个文化的春天要来了,事实上对文化的渴求正在增加。我看到了这个趋势。过去受打击时没有放弃,全民经商时没有动摇,现在更不会改变。我要在有生之年,尽可能多写,以满足人们的精神文化需要。”

董老谈了一个多小时,看得出他已经有点倦意了。记者立马切换到比较轻松的话题:“董老,您半奋斗了六十多年,一定获得了不少荣誉吧?能不能把有关证书、聘书给我们看看?”

  “好,好,你们稍等”。工作人员很快搬出个塑料箱,里面装满了发表的文章,出版的著作以及一大堆国内国外不同历史时期的证书、聘书、任命书等等,记者有重点地拍摄下了一些东西。

(联合国教科文卫组织授予中国作家诗人董晋"首批特殊贡献专家金色勋章”)

  采访进行得很顺利、很愉快,也很震撼,这是一次非同寻常的采访,又在一个非同寻常的中华文化复兴的新时代,因此我们可以预测,这次采访对鄱阳湖文学流派来说具有一定的历史意义,报道的推出必将引起一定的反响,从而助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和弘扬。

  董老的事迹时间跨度长、老人年龄大、经历事情多,记者在二个多小时采访基础上,又查阅了大量第一手资料,越来越觉得董老不负人们对他著名作家、著名书法家和著名诗人的称谓,名副其实,当之无愧,既使按“著名”标准,其资格、人品和造诣也绰绰有余。因此记者真的有一番心灵感悟。

  董老从八岁开始学写诗,今年刚好88岁,在八十年的文化历程中,大部分时间都用在诗、词、歌、赋等文学艺术上,而且都是格律诗。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前,中国文学界几乎都是自由诗,无论是文艺和政治类报刊上的诗歌专栏,还是全国性的诗歌专业杂志《诗刊》,大抵都是如此。但这时董老已经在格律诗上学习创作研究了三十年,他以超乎常人的眼光,看到了格律诗的生命力,看到了中华传统文化的生命力,也看到了强调自由诗的片面性,于是,他立时代之潮头,发时代之先声。一方面努力创作更多更好的格律诗作品,一方面千方百计寻求发表。

( 董晋老先生部分作品)

  但当时格律诗无论写得多好,要发表出来太难,于是董老坚信“办法总比困难多”,在坚定的弘扬传统文化信念下,想出了一招“妙棋”:他想方设法了解到新加坡有个“新声诗社”,便毅然挥就一首“八句诗押五个韵”的高难度格律诗,寄过去了,诗曰:“久慕南天诗社名,卅年吟苑奏新声。渡洋欲学骚人笔,隔海欣传墨友情。秀水名山酬骥志,星洲彭蠡结鸥盟。高擎一帜东南亚,故国唐音共继承。”诗中不仅赞美了《新声诗社》久慕之名,而且表达了自己三十年如一日用格律诗“奏新声”的实践;不仅抒发了全球华人的“笔友情”,而且提出了新加坡与中国“结鸥盟”的心愿:不仅立下了中新两国“高擎一帜”的宏伟志气,而且勾起了新加坡华人的“故国唐音”。此诗律之工整,韵味之浓烈,文字之优美,意境之高远,“一诗激起千层浪”,立刻在新加坡华人诗友中引起强烈共鸣,随即董老又写了两篇文章《谈中国诗歌走向世界》和《论中华诗词继承、创新、发展的若干问题》,并先后在泰国的《星暹日报》发表,更是在东南亚产生轰动效应。董老的壮举和倡议,为中国诗词学会正式成立作出了独特贡献,正如全国政协原副主席钱昌照先生在“中国诗词学会”成立大会休息室向其他诗词学会领导同志当面介绍董老时所说:“这是江西的董晋同志”。又转身对着董老说:“你们之间能经常唱和,这不是个人之间的私事,这是对中外文化交流的一个贡献,也能在思想感情上满足海外华裔诗人们赤子之心的需要,还望今后你们不断加强联系。”2007年12期,由国务院主办的《对外大传播》上,还以数千字篇幅,发表了董老在对外文化交流方面的报道。

(中共中央办公厅余乐源局长与董晋先生亲切合影)

  在诗词的创作上,董老对以黄山谷为首的江西诗派所奉行的“夺胎换骨,点铁成金”的新诗之法颇感不当,提出了几乎针锋相对的鄱阳湖诗派主张,那就是“扎根现实、直面人生、不求古雅,但写真情”,得到了时任江西省文联主席、党组书记的俞林同志重视,使《中国格律诗的现实价值》一文发表在1984年的《江西文艺界》特大号上,反响热烈,也使鄱阳湖文学流派博得读者的广泛好评。远在北京的红学专家紫军先生这样评价董老:“可贵的不仅仅是董晋的诗词创作实践,还有他为复兴中华诗歌而进行的奔走与呐喊以及他的理论探讨。”

  中国格律诗大致有三种类型,一是浪漫主义诗作,它一般有意境、有韵律,也见工夫,但一般人看后如坠云雾,难知所云,审美价值有余而实用价值不足。一种是现实主义诗作,它一般言之凿凿,铿锵有力,语言也精炼,给人启发,以人智慧,但在“行家”看来淡然无味,意境甚少,表现出实用价值有余而审美价值不足。三是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相结合的诗作,这是董老提倡并长期践行的风格,既典雅又清新、既自然又天成、既有意境之美,又有现实之美,让人爱不释手,令人长久回味,使人受益匪浅。一扫许多诗人认为的“悲愤出诗人”的陋习。正如胡寅《酒边词序》中谓眉山苏氏之作的“一洗倚罗香泽之态,摆脱绸缪宛转之度,使人登高望远,举首高歌,而逸怀浩气,超然乎尘垢之外。”

  譬如董老的“鄱湖一帜卷长风,四化歌传广宇中。帆影鸥波清梦远,酒边人唱大江东。”意境之美,豪迈之气,自信之态,洋溢在字里行间。譬如董老的另一首,云:“张扬格律破重关,雪浪排空剑气坏。叱起鄱阳湖上月,龙光熠熠斗牛间。”诗中之意与大文豪郭沫若的:“爱山还爱海,山海俱爱之。山体严格律,海是自由诗。”既有相通之处,又有“破重关”的熠熠龙光。当内容与形式面临矛盾时,让形式服从于内容,不要过于呆板,而要变通格律。再譬如,董老1991年寄给美国《晚芳诗刊》的一首《寄怀》云:“人生求索路漫漫,百岁韶华一瞬间。红叶离枝犹恋树,白云出岫尚依山。岂无尘虑怀忧乐,纵有喧嚣视等闲。何处营巢栖越燕,鄱阳湖畔子凌滩。”这首诗名曰《寄怀》,实则描写抒发的是漫漫人生;表面写自己“营巢”在“鄱阳湖畔”的情结,实际表达了海外华人的“家乡情怀”,激发了他们的强烈共鸣。特别是“红叶离枝犹恋树,白云出岫尚依山”句,以物托志,深富哲理,堪言妙句。果不其然,此诗发表后有二十多位不同国度的诗人与董老唱和。

特别值得介绍的是董老诗作,关注生命与世界,立意高远,抒情宏大,具有大师的胸襟和高度,这里仅以一首为证:“地球村里患无穷,绿色森林劫难重。稀有珍禽频灭种,偏多废气直凌空。烽烟处处争军款,恐怖年年竞杀功。人类相残何日了,敢将冤逆问天公。”面对局部战争、宗教争斗的复杂表现和工业化以来地球生态的严重恶化,诗人心急如焚、大声呼吁。作为诗人的责任感与使命感令人感动。这使记者想起第四十三回的《三国演义》中诸葛亮的话:“儒有小人君子之别。君子之儒,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务使泽及当时,名留后世。若夫小人之儒,唯务雕虫、专攻翰墨、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

  董老虽然从小喜欢写诗,也正是从爱诗、学诗、写诗、研究诗一步步跨入了作家行列,他兴趣非常广泛,悟性非常灵敏,写作非常勤奋,除写诗外,还填词、作赋、写歌、写小说、写散文、写论文、写影视剧,几乎所有的文学形式都涉足,并取得公认的成就,成为中国文学界涉足最广泛的作家之一,多次受邀参加中国作家协会年会,中国作家协会迎春联谊会和中国作家协会重要会员北戴河休假和省市县各级的专业会议,原全国政协副主席钱昌照、原文化部部长贺敬之、国学大师季羡林,现任中国作协主席铁凝、原江西省委书记万绍芳、吴官正、原江西省政协主席钟起煌等领导和专家都高度评价董老为中国文学事业作出的重要贡献,并纷纷题词题匾,合影拍照。

  记者有幸阅读了董晋的部分著作,无论什么题材的文章,都像智者讲故事一般,不紧不慢,娓娓道来。写人时栩栩如生,状物时维妙维俏,分析时恰到好处,概括时全面准确,许多主题是“有感而生、有情而发、情动于衷、语自心海、震撼灵魂,天然自如,不事雕饰。”使用的语言精炼而凝重,经典而不陈腐,通俗而不平庸,含蓄而不直露,精确而不生涩。”以文字出面,用故事说话,让论据证明,给读者指引。几乎所有的文章全无一般作家常常出现的“庸瑟肃杀之气,凄凉冷漠之心,孤独萧条之感和消极忧愤之情。”

  尤其令人惊讶的是董老文章中的哲学高度。董老发现历史上凡有大成的作家,都具有独特的人文关怀和悲悯情结,而面对作家及所创作的实践,董老明言:“当代作家既先天不足又后天失调。”但是,他对年青作家队伍并不悲观,一方面相信:“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三百年”的古训。另一方面尽他所能,努力培养或影响广大年青作家,增强人文底蕴,突出人文要素,注重人文关怀,据悉他先后培养推荐了数十位作家加入市作协、省作协和全国作协,有的成为了名家,还有的走上领导岗位。

  然而,董老在文学作品中所表现的哲学高度是怎样来的呢?这仅通过一个小故事,读者朋友就可以管中窥豹了:2007年的端午节,董老与夫人在庐山的东林寺朝圣,受到寺内大安法师的接待,交谈中大安法师对董老说:“你应该向夫人学习,归依佛门,修炼往生法理,不用沉迷于文学。”董老稍思片刻,向大安法师讲:“我非常尊重和支持夫人的信念,但我的尘缘未了,作为一名作家,我还有社会责任需要担当。”大安法师见董老态度明朗,只好说:“人各有志,不可勉强。”董老紧接着讲:“感谢法师开导,更感谢法师理解。”

  其实在董老看来,历来“出世”的佛教,虽然形式上较古代宽松,但从心灵上仍然是“出世”的。而且他学习研究儒释道和基督教多年,对其利弊长短了如指掌,在这个过程中,他得出了自己的判断:“文学应该是各种宗教智慧的整合,作家秉承文学这一特殊文化智慧,就必须集各种宗教信仰大爱之大成,把人们扭曲了的宗教真谛、人文关怀和悲悯情结还原和升华于文学作品,这才是作家人文精神对人类命运的终极关怀。”所以,董老为江西龙虎山海峡两岸道教文化论坛作了一副对联:“道可道非常道缘天道所系,灵隐灵寓魂灵祈心灵相通。”表达了“道”的规律是可认知的,不是‘不可知论’,但要从‘天道’的真谛中去寻找,而“灵”即灵魂,一种对事物的感知和悟觉,因人的感知能力和‘勤’的程度不同而不同,如果有卓越的悟象思维能力就能灵隐灵,寓魂灵。

  董老还认为:“所谓‘融圆’,融入才能圆满,要圆满必须‘融入’,只有融圆和合、才能‘融会贯通’。”鄱阳湖文学创作的“四化”理念,正是源于董老对天地人“三才”贯通圆融的深入思考之结晶。

  同时,古今中外的作家并不少,但能开宗立派的大作家实在不多。人们都说“时势造英雄”,其实反过来“英雄也造时势”。自从鸦片战争之后,中国在西方的坚船利炮下,许多精英人士丧失了民族自信,表现在文化上,也丧失了文化自信,对中国五千年优秀传统文化几乎全盘否定,“一边倒”向西方:吃洋餐、过洋节、学洋知识、讲洋语言。同时,文革的影响、“一切向钱看”的遗患,使某些文化人士都淡化乃至忘记了祖宗创造的文化智慧。而董老作为一个县里的作协主席,而且退休28年之久,仍然不改初心,坚守传统并不断开拓创新,其抱负、胆识、毅力和才华实在令人叫绝、令人称道、令人景仰。

一个甲子整整六十年啊,他朝着“文学的终极关怀”,一步一步艰难跋涉,一路上风风雨雨,兢兢业业,心无旁鹜、体无停歇,在浩繁的文学大海中寻觅着、思考着、规划着、践行着,终于逆向追溯到1600年前的陶渊明处,发现了流淌在历朝历代鄱阳湖畔文化人及其作品中至今都不曾中断的,尚没有抽象出来并具有普遍意义的文学风格,并且命名为“鄱阳湖文学”,紧接着董老整理归纳了一系列鄱阳湖文学创作原则、创作风格、创作方法、创作目标,开展了一系列推广活动,包括创办《鄱阳湖报》、《鄱韵》杂志,成立鄱阳湖文学社、鄱阳湖文学研究会,并召开了多次鄱阳湖文学论坛,事实形成了有一定规模和影响的“鄱阳湖文学流派”。

  据董老著作中介绍,鄱阳湖文学流派的创作原则是“四化”,即诗化生活、净化灵魂、情化人生、爱化世界,也即弘扬主旋律、传播正能量、为中华文化伟大复兴作贡献。创作风格是陶渊明的“其章不群,辞采精拔,跌宕昭彰”、“爽朗萧洒,激昂有神”;西方人士的“和谐的沉思”和“单纯动人的美”,欧阳修的“自然清丽,明畅简洁,淡然物外和抒情委婉”。创作方法是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相结合,珠联璧合,相得益彰。创作目标是“具备民族特色、富有地方特色和个性艺术独特风格的文学,使中国文学走向世界”。

  常识告诉人们,由下往上看或由小往大看,往往是“瞎子摸象”,不得要领。而董老虽然只是一个县作协主席、退休作家、“地位”不高,但思想境界高,文学视野广、理想抱负大、他实际上站在了“高峰”看“高原”,总揽文学的历史变迁,把握人类文明走势,否则,思想不会有如此定力、意志不会有如此坚定、风格不会有如此鲜明、方法不会有如此正确、目标也不会有如此崇高。

(董晋先生向贺老请教文学)

  通过对董老的深入采访,记者再次领悟到作者与作家的不同,作家与著名作家的区别,但董老并不这样看,因为本世纪初在接受《中国报道》记者骆红雨专访时,董老谦虚地说:“我不是开宗立派的人才、只是倡导者和实践者,在当今也有不少本土文学人才……诸家的历史沉淀,已纵向形成了一个具有地方文学特色风格流派的雏形,而完成这个历史命题的任务、历史地落在了当代。”

  这就是大家风范,这就是著名特质,这就是一位88岁文学大家的人格魅力。

  也正因为如此,九江市、都昌县历届领导对董老非常敬重,尤其是以肖立新书记为班长的本届党政领导,出于对董老六十多年文学耕耘的高度评价,出于对传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高度重视,出于对地方文化环境、文化氛围、文化人才的高度期待,在县城棚户区改造中,保留了“鄱阳湖文学流派”的诞生地——“雪凝轩”,并且有意维修整理,使之成为地方独具特色的文化地标和艺术符号。记者获此信息,深感欣慰,并不得不为都昌县委县政府的文化善举点赞。

(全国政协原副主席钱昌照、国学大师季羡林为董晋《雪凝轩文集》出版题签)

  由于知识和智慧的通贯性,几乎古今中外的所有大家,都有广泛的涉及、研究和造诣。很少的是在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中跨学科发展,但更多的是在社会科学或自然科学的分类中,多方面发展。董老就是后一类型中的大家,他不仅是著名诗人、作家、还是著名书法家。

  董老的书法有深厚的人文底蕴和书法理论作后质。人说“盛世兴文化”。随着人们物质生活的极大改善,包括书法、绘画、声乐、器乐等在内的文化艺术发展很快,一时间涌现了许多堪称家的文化人。其中相对单纯、广受欢迎的书法艺术市场愈见扩大,人们乔迁新居、办厂开店及机关团体,都喜欢挂上一、二幅书法作品,以亲近文化、陶冶情操、激励士气、愉悦身心,于是许多人学书、练书、作书,甚至研究书,催生和锻炼出大批书法家。但是书法大家并不多,因为大书法家不仅要写得一手好字,而且需要拥有扎实的人文底蕴,要有对书法理论的一定造诣。像书法大家启功先生的书法力挺千钧、刚而不折、柔而不卷、极富骨力和美感,更具特色与韵味,其对儒释道的传统文化造诣极高,著作甚丰,享誉书坛。

  而人文底蕴来自于长期学习、领悟、消化、吸收和开新,非一朝一夕之功,所以,当今的书法家能吟诗、填词、作赋的特别少,有的甚至写不出一篇像样的文章,故有人从严格意义上把这些人称为“字匠”,而不是书法家。董老则不同,他从学诗至今已有八十年,创作研究实践也有整整一个甲子。由于长期的努力,他对中国文学韵律之美、线条之美、含义之美,有了全面完整而熟练的把握,同时把诗词的意境之美,凝炼之美和现实之美巧妙的融入书法创作实践。

  正因为如此,董老的书法作品在内容上有两个特点:一是不写他人的内容。无论是警句或诗词,都是自己创作的,所以他的书法是诗书并茂,理法兼优。与其他书法家主要写古诗词、古警句,没有自己的内容,形成鲜明对比。尤其值得称道的是董老先生自撰的洋洋洒洒两千多字的《庐山赋》:自书了十二米的长卷,让人震撼,给人力量,使人陶醉,业界评价极高。二是从书法作品的量上看,警句较少,而诗词内容较多。用董老的话说,一定限度内的字数越多,越彰显书法魅力,书写难度也相应更大,从整体布局到每行、每字,每个意境的变化,就能更淋漓尽致地展示出来,书法的线条与诗词的内容共舞,抑扬顿挫,刚柔粗细,狂敛方圆、因情而流淌,因心而铺展,因需而变化,让人在一张一弛中体会美、享受美、感化美。

(董晋先生书法作品登上中国邮政小型张)

  董老书法之美是独特的,几乎形成了“董晋体”。人们欣赏董晋书法,那一点、一撇、一捺、一横、一竖、一勾,每个笔划既成规范、又有灵动,每笔都恰到好处,每行都相映成趣,每幅都流转圆满,在惊叹之余,记者想起著名红军书法家舒同先生的二十字“习字诀”:“先与古人合,后于古人离,取诸家之长,创自己风格”,这种被著名书法家启功称为“千秋翰墨舒同”的舒体,就是在书法先贤基础上,物长避短,融会贯通的结晶。董老也似有舒同风范,他熟读古代碑贴,王羲之的俊彦、赵孟頫的骨力、米芾的豪放、怀素的纤细、王庭坚的流转、颜真卿的厚重,他烂熟于心。董老作书,总要根据字数及内容,凝神思索片刻,通过这种思索来谋篇布局、揽总定调,当头脑里有了一个清晰的书法意象后,提笔一气呵成。这几乎成了董老的习惯,有了这个习惯,一幅书法作品就好像一个战场,每个字、每个笔划犹如千军万马,董老便能有效“调兵遣将”,使其各扬其长,各得其所,并凝成整体合力,从而诞生上乘之作。

(中国邮政以董晋的书法诗句制作邮票发行)

  记者有幸欣赏到董老部分作品,一股既飘逸又厚重,又清新又古朴,既灵动又沧桑,既规矩又变幻,既洗炼又老辣的韵味感油然而生,而且越看越想看,越看越耐看,越看越有味,越看越有一种积极向上的心理冲动。而这种冲动是在欣赏其他书法作品时不曾有过的。或许这正是上乘书法作品所固有的魅力。妙,真的妙,别具一格的妙!

  清代学者郑燮在《与红宾谷书》中说:“学者以自树其帜”。虽然人人希望“自树其帜”,但真要“自树其帜”谈何容易。人类及社会不断发展进步,其间产生出一代比一代更高的“巨人”,若想超越“巨人”以上,另立“门户”,许多人既使一辈子矢志不移也不易达到。然而,董老先生似乎达到了,不仅在文学上实现了“开宗立派”,而且在书法上也“自树其帜”了。

  正因为如此,董老的书法具有很高的市场美誉度、润格费也一高再高,人们甚至以拥有他一幅书法作品为荣,尤其值得介绍的是,中国邮政不仅先后两年印了有董晋先生书法作品的“名信片”,在全国发行,而且还精印了其后两本《邮集》,其中收录的多幅诗书并茂的作品,都是出自董老之手,是他个人的《邮集》,标价伍佰元,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据说在江西省没有第二人享有这一尊荣。不仅如此,已经八十八岁高龄的董老,“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还在日复一日地写诗、写书、写文章,人们有理由相信,董老的书法必定还会更加炉火纯青,技压群雄。

  总之,董老之所以“默默一甲子”,就是出于“拳拳赤子心”。他自信地告诉记者“只要我一息尚存,就会不停地运用手中的笔,讴歌大自然、讴歌新时代、讴歌我们伟大的中华民族和各族人民……

(董老先生与江西省鄱阳湖文学研究会班子成员合影)

  采访结束时,董老跟记者还讲述了他与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日本、韩国、美国等国的文化机构和文化名人的交往交流的情况,为此,2005年联合国科教文卫组织授予他”首批特殊贡献专家金色勋章”,记者肃然起敬,当场树起了大母指,真的不简单,非常了不起。他用自身的存在架起了一座中外文化交流的桥梁和纽带。记者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董晋老先生在平凡的岗位上,用自己的勤劳和智慧为江西、为中国、为世界文化的发展繁荣作出了极大的贡献,令人敬佩、令人景仰!董老犹如他所创立的鄱阳湖文学一样有地域特色,是江西的、也是中国的、还是世界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董老是江西文化名人、也是中国文化名人、也可以说是世界文化名人。他年近九旬,依然笔耕不缀,象毛主席说的: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不断翻越、攀上、征服人生、文学、艺术的一座座高峰!他平凡而伟大的文化艺术人生是我们时代的标杆与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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